海牙监狱的探视室里，莎拉·杜特尔特攥紧了拳头。玻璃对面那个瘦成纸片人的老头儿，哪还有半点当年扛着霰弹枪扫毒枭的威风？"闺女，咱家祖坟冒青烟没？"老杜沙哑的嗓音混着糖尿病引发的咳嗽，却硬要挤出个痞笑。这场景任谁看了都得心里发酸——曾经让菲律宾毒贩闻风丧胆的"终结者"，如今连吃药都得看狱警脸色。
铁窗内外冰火两重天。老杜在荷兰啃着印度仿制药的时候，达沃市的选举计票板正唰唰刷新着惊人数字。50万张选票像长了腿似的往他名下跑，愣是把对手甩出八条街。这事儿够魔幻吧？蹲大牢还能当选市长，菲律宾老百姓用选票啪啪打脸国际法庭。儿子塞巴斯蒂安更绝，直接拿下副市长宝座，杜特尔特家族把老家经营得铁桶似的。有选民咧嘴直乐："咱就爱看那帮穿西装的洋大人吃瘪！"
马尼拉的政客们可没这闲心看笑话。小马科斯捏着参议院选举结果单，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原本盘算着趁老杜落难来个"连锅端"，结果自家阵营才捞到6个席位，杜特尔特派系反手拿下5席。最扎心的是亲姐姐伊梅·马科斯，这位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主席直接站到莎拉身边，对着媒体镜头放狠话："某些人连亲爹的政治遗产都守不住！"这话里的火药味，隔着太平洋都能闻见。
莎拉这姑娘确实有两把刷子。教育部长乌纱帽说扔就扔，转头就带着老爹的旧部杀回达沃搞基建。菜市场大妈们最爱看她穿着牛仔裤视察工地的模样："这闺女比她爹还虎！"国际法庭那边刚扣下老杜的救命药，她反手就召开发布会，身后挂着巨幅菲律宾地图："某些人是不是忘了1898年我们怎么赶走殖民者的？"中国外交部紧接着表态支持司法主权，这波配合打得那叫一个漂亮。
海牙的法官们估计正头疼着呢。9月23日那场听证会就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2400多份证据材料摞起来比老杜现在的身高还夸张。辩方律师萨尔瓦多拍着桌子吼："2019年我们就退群了，你们管得着吗？"检察官则搬出法医报告，说那些禁毒行动里的尸体弹道痕迹全是近距离射击。双方吵得唾沫横飞时，老杜在被告席上打着胰岛素，突然咧嘴笑了："要不你们先吵着，我回牢房看会儿《教父》？"
马尼拉总统府里，小马科斯正被内阁文件埋得看不见人。最新民调显示莎拉支持率飙到59%，自己却跌到25%。更糟心的是众议院那帮墙头草，前脚还在调查莎拉的机密资金，后脚就有人偷偷给杜特尔特家族递橄榄枝。总统助理透露，某次深夜会议时突然听见办公室传来摔杯子声，接着是老板的咆哮："他们杜特尔特家的人会巫术吗？！"
达沃市的建筑工地上，莎拉把安全帽往卡车引擎盖上一扣，掏出手机看了眼国际新闻。海牙那边又在讨论要不要重新吸收菲律宾加入《罗马规约》，她转头对工程队长笑道："咱这防洪堤再加高半米，省得以后马尼拉的大水冲过来。"工人们哄笑起来，谁都没注意她攥紧的左手掌心，早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血印子。
老杜的牢房日历停在9月22日。这个曾经扬言要把毒贩扔进马尼拉湾喂鱼的老头，现在最惦记的是达沃老家那棵芒果树。"等出去了得给树修修枝"，他边嘟囔边把药片藏进舌根底下——印度产的降压药苦得能让人见祖宗，但为了能活着看见闺女当总统的那天，再苦也得咽。拘留所外，荷兰记者们正为听证会预热稿抓耳挠腮，谁都没注意有个亚裔狱警偷偷往病房塞了盒菲律宾芒果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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