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特朗普确实敢行动，白宫部分区域被改造，因现有宴会厅仅能接待200人，计划新建可容纳600人的大型宴会厅
挖掘机撞上白宫外墙的那个上午，玫瑰园里站着八十岁的特朗普。施工噪音在他听来很悦耳。联邦政府已经停摆三周，八十万人领不到薪水。
白宫东翼的拆除工作从十月下旬开始。这笔预算两亿五到三亿的工程，要建个能装下近千人的宴会厅。特朗普管它叫送给后来者的礼物。新空间会是现在东厅的三倍大，以后国宴的办法定然不同。
效果图上满是金色。水晶吊灯，镀金柱子，天花板镶着金边，大理石地面画着方格。这风格让人想起海湖庄园，和白宫惯有的庄重不太一样。
拆东翼这事惹来不少反对声音。
那栋楼1902年盖的，1942年加了第二层。第一夫人办公室在哪儿，白宫军事办公室也在。地下还有个二战时期修的防空洞，9·11那天切尼副总统用过。
国家历史保护信托基金会叫他们先停下。得等宴会厅方案走完法律规定的公开评审。他们说新建筑会比白宫主体还大，东西两翼那种对称格局就保不住了。
特朗普面对批评时那个表情，我隔着屏幕都能闻到那股不以为然的味道。
他和北约秘书长吕特站在一起，手里举着宴会厅效果图的样子，像极了房产中介在推销刚开盘的楼盘。
我们做了大量研究，他对着镜头说，要和世界上最优秀的建筑师一起，把它拆掉，只留一小部分。
这话听着耳熟。
七月份他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时候他信誓旦旦保证宴会厅不会干扰现有建筑，靠近但不接触。
现在图纸在他手里轻飘飘地晃着，像个临时起意的念头。
钱从哪里来，这个问题比建筑本身更让人睡不着觉。
特朗普咬定2.5亿美元全部来自他本人和未公开的捐赠者，不花纳税人一分钱。
捐赠者名单像被施了隐身咒。
Alphabet掏了2200万美元，这笔钱来得蹊跷。
上个月他们刚和特朗普达成法律和解，起因是2021年国会山骚乱后YouTube封了他的账号。
时间点掐得真准。
上个周末的白宫晚宴，亚马逊微软Meta的代表都在场。
这些公司和联邦政府的合同金额大得能让人犯晕。
玛希·惠勒在专栏里写了段狠话。
她把这次拆除比作1812年英军少将罗伯特·罗斯烧白宫。
先是特朗普的暴徒袭击国会大厦，现在他对白宫造成的破坏比1814年的英军还严重。
这话重的能砸出坑。
希拉里克林顿在社交平台发出尖锐指控。这不是他的房子。他正在摧毁它。这句话被截成无数碎片在信息流里反复冲刷。
政府停摆那阵子发生了几件事。国家核安全局一千四百名员工被迫无薪休假。海军舰队维修计划出现严重延误。将近百分之十五的舰船因锈蚀问题面临报废风险。
白宫西翼的改造工程从没停过。工人们忙着安装意大利进口的大理石地砖。水晶吊灯的光芒能照亮整个宴会厅。
伊丽莎白沃伦在推特上写了段很长的文字。当总统忙着给白宫贴金时，匹兹堡的工人还在为医保发愁。底特律的孩子还在漏雨的教室里上课。这不是领导力。是赤裸裸的自私。
这条推文在十二小时内被转发了十五万次。点赞数超过五十万。数字会说话，但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程序合法性的问题突然变得重要起来。联邦建筑新建项目本该经过国家首都规划委员会审核。这个委员会的负责人是特朗普任命的。他在去年九月说过，拆除工程不归他们管。
白宫办公厅秘书威尔沙夫在上次NCPC会议上讲得很清楚。我们主要处理的是建筑施工。就是垂直建造哪种。委员会对拆除或场地准备工作没有管辖权。
不对，应该说他们选择对这部分没有管辖权。大理石地砖的切割声比生锈的军舰更响亮。
特朗普在晚宴上对捐助者说，他被告知白宫项目享有零分区限制。他们说这里是白宫，美国总统可以做任何事。
这种绕开常规审批程序的做法正在引发法律争议。
金色绸缎窗帘已经挂进椭圆形办公室。南北草坪竖起巨型旗杆。玫瑰园地面全部重新铺设。林肯卧室的浴室改造提上日程。现在轮到东翼建筑。
观察人士注意到，这位前总统对留下印记的执着超出常规。
支持者声称新宴会厅能解决白宫长期空间不足的问题。特朗普自称最懂建设的总统，承诺2029年前完工，说这会成为留给国家的遗产。
效果图里的金色装饰和大理石柱被批评像酒店宴会厅。与前第一夫人杰奎琳·肯尼迪倡导的典雅风格形成对比。
政府停摆导致公共服务停滞。普通民众生活受到严重影响。
白宫的公共参观早已无限期取消。这座人民之家，似乎越来越远离人民。
美国国家档案馆的历史学家马克・盖恩斯提出不同看法。他说白宫的价值在于历史厚重感，不是奢侈品展销厅。1814年英军烧了白宫，杰斐逊用旧木料都能重建。现在不过是缺个宴会厅，就要花费2.5亿美元。这不是建设，是炫富。
新闻评论区有人写道，我们不需要能装650人的宴会厅，我们需要能治得起病的医院。我们不在乎墙壁是不是镀金的，我们在乎工资能不能涨一点。
这话听起来像是许多普通美国人的心声。
白宫透露新宴会厅可能被命名为特朗普礼堂。这样一来，特朗普作为建设者总统的形象可能被记住。
前共和党议员乔・沃尔什在社交平台放话。他说如果当选总统，就开着推土机推平这个项目。
白宫新闻秘书卡罗琳・莱维特为项目辩护。她说东翼建筑历经多次翻修改造，包括1942年增建二层及防空洞的工程。她强调新宴会厅将取代东翼建筑，采用修旧如新的原则。
这些解释没能平息争议。
施工现场，铲车仍在推进。瓦砾堆积成山。
特朗普正在进行的不只是建筑工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