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全网黑流量小生亲弟参加真人秀,他小心翼翼求网友嘴下留情,我怼天怼地,连路过的狗都要被我踹两脚,网友:好爽,继续骂,好看,爱看!他傻眼了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01

我刚结束在海外的留学生活回国,正赶上我弟接下一档亲子类真人秀节目。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邀请我妈参加,我妈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慢悠悠地喝茶,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回了句:「不去,丢不起那人。」

他又转头去找我爸,我爸正埋首于一堆公司文件中,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头也不抬地说:「日薪五千万,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弟当场愣住,眼神里写满了无奈和绝望。

最后,他只能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转向我,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一拍胸脯,豪气干云:「不就是个综艺嘛,姐陪你上!谁让我是你亲姐呢!」

我妈听见这话,手里的茶杯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却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弟当场红了眼眶,一把扑过来抱住我,声音都带着颤:「姐……你真是太好了,我真的……真的太感激你了,感恩有你!」

我笑着揉了揉他的发,语气宠溺又骄傲:「小珩现在可是大明星了,能当你的姐姐,是我的荣幸。」

他脸上泛起一丝窘迫的红晕,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憋出一句:「姐……要不你先上个网看看?」

我一头雾水,心想不就是个综艺节目吗,至于这么紧张?

可还是顺着他的话,掏出手机,登录微博,指尖轻点搜索框,输入了他的名字。

下一秒,页面刷出的结果让我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热搜前十,有三条都挂着他的名字。

#江小珩 舞蹈像抽筋现场#

#江小珩 哭片专业户再创收视新低#

#选秀黑幕曝光:靠眼泪拿C位#

点进视频合集,满屏都是他跳舞时略显僵硬的动作被剪辑成“脑血栓康复训练教学”、“老年广场舞入门指南”,弹幕一片“求放过观众的眼睛”“这也能出道?”

两年前他从选秀节目高位出道的画面也被反复播放,镜头特写他眼含热泪、哽咽发言的那一幕,配上字幕:“哭出来的C位,内娱的悲哀。”

我盯着屏幕,手指冰凉,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自己刚刚说的那句——“你是我的骄傲”。

此刻,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甩在我自己的脸上。

而更讽刺的是,我弟还站在我旁边,一脸期待地看着我,仿佛终于等来了家人第一次支持他的事业。

我缓缓合上手机,喉咙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此时,我弟还不知道,他即将无比后悔说出那句——「感恩有你」。

02

《亲爱的家人》这档全程直播的真人秀选在了一座隐匿于群山之间的度假山庄录制,七天七夜不间断摄像,连呼吸都逃不过镜头的捕捉。刚到山脚下,头顶上便传来轻微的嗡鸣——无人机已悄然升空,像一只无声的鹰,盘旋在我们头顶。

我和我弟谢珩刚下车,就看见前方已经站着一组嘉宾。那男生约莫二十五六岁,肤色偏深,身形挺拔,穿着一件宽松的工装外套,袖口随意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他身旁的女孩穿着米白色休闲套装,发尾微卷,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神情冷淡。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什么,女孩语气明显带着不满,眉头紧锁,时不时瞥向我们这边。察觉到我们的靠近,她猛地扬起下巴,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毫不掩饰敌意。

我弟贴在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姐,那是陆瑾,两年前选秀决赛,他刚好排第十二,被淘汰了。网上都说是我抢了他的出道位,黑得可惨了。」

我轻轻点头,心里已然明了。节目组这一手安排,真是滴水不漏——把有恩怨的人凑在一起,热度自然来。

我们朝他们走去。陆瑾立刻换上一副温顺模样,微微低头,声音谦和地打招呼:「你们来了?一路辛苦。」他伸出手,姿态放得很低,像是生怕惹人不快。

我弟紧张得指尖都在抖,几乎是赔着笑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说了句「你好」,仿佛面对的不是同龄人,而是能决定他命运的评审。

可即便如此,弹幕依旧如潮水般涌来,字字带刺:

「陆瑾真的太委屈了,还得跟那个抢走他机会的人同框。」

「谢珩那张脸真让人反胃,扭扭捏捏的,男人家家的装什么柔弱。」

「要不是陆瑾心善,谁会主动搭理这种人?谢珩连基本礼貌都没有。」

「除了那张脸,谢珩有什么?人气全靠炒,根本没法跟陆瑾比!」

我始终沉默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落在陆瑾脸上,直到他转过头,冲我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语气亲切地介绍道:

「您是谢珩的姐姐吧?我是陆瑾,这是我妹妹陆雯,去年青年舞蹈大赛的冠军。」

话音未落,陆雯便挑起嘴角,眼神轻蔑地扫过我,故作惊讶道:「哟,谢珩还有个姐姐呢?以前怎么从没听他提过?」

陆瑾淡淡一笑,语气温和却意味深长:「谢珩一向不喜欢在公众前提起家人,也正常。」

陆雯嗤笑一声,抱紧双臂,语气讥讽更甚:「也是,一个靠脸吃饭的偶像,家里估计也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吧?」

03

陆家兄妹一出场便咄咄逼人,言语间满是居高临下的意味,仿佛早已排练过一般,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节目组暗中授意,刻意制造冲突来博取热度。

弹幕却一片附和,甚至推波助澜:

「确实,谢珩的家庭背景网上几乎查不到什么信息。」

「之前大V分析过,他家境普通,不然也不会靠卖惨人设强行出道捞金了。」

我眉心微动,眼神沉了几分。

身旁的弟弟察觉到气氛不对,悄悄伸手压住我的手背,低声提醒:「姐,先忍着点吧,粉丝一旦被激起来,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等待其他嘉宾到场的间隙,陆瑾和陆雯像配合默契的搭档,轮番上阵,句句带刺。

「青年舞蹈大赛,听说过吗?哎呀,忘了你从小没正经学过舞,估计连这比赛的名字都没听过吧?」陆雯轻笑着,语气里满是不屑。

陆瑾则双手插在口袋里,懒洋洋接话:「国内冠军嘛,其实也就那样。我妹妹的目标可是五年内拿下国际顶级赛事的奖杯,起点不一样,追求自然也不同。」

弹幕瞬间沸腾:

「不愧是陆瑾家的,连妹妹都这么优秀。」

「全国舞蹈冠军诶,再看看某人高位出道却只会摆脸,真是天壤之别。」

「他姐姐全程沉默,看来这家子除了长相,真的一无是处。」

陆雯越说越得意,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弧度。我忽然侧过头,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你去帮我拿瓶水。」

谢珩一愣,随即乖顺地点头:「好,姐,我马上回来。」他起身走向后台,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待他走远,我缓缓转过头,目光如冰般扫过两人,脸上没有一丝笑意。

「陆瑾,」我淡淡开口,「你妹妹是舞蹈冠军,那你自己呢?除了那个选秀第十二名,你还拿得出手什么?」

我不等他回应,已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点开搜索页面,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刚刚搜了一下你的名字,跳出来的结果除了‘某选秀节目第十二名’,就只剩下几篇通稿吹你‘实力派遗珠’。如果你真有别的奖项或履历,早就被团队炒烂了,何必等到今天靠妹妹的光环来抬自己?」

陆瑾脸色一僵,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半个字。

我转而盯住陆雯,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不容闪避的锋利:「你说你是全国青年舞蹈大赛冠军?哪个主办单位?哪一年?哪个组别?民族舞还是现代舞?省级预选还是全国总决赛?据我所知,光是冠以‘全国’之名的青年舞蹈赛事每年就有二十多个,其中一大半是由地方协会或培训机构牵头办的,含金量还不如你哥那个第十二名来得实在。」

现场一时寂静。

陆雯的脸色由红转白,嘴唇微微发抖,终究一个字也没能反驳出来。

陆瑾:「……」

陆雯:「……」

04

他们脸色骤然一变,由红转青,神情僵硬得几乎扭曲。

我轻轻垂下眼帘,语气平静地移开视线。

唉,还是收敛些吧,真把人逼急了也没意思。

本想就此作罢,可对方却步步紧逼,不肯收手。

陆雯猛然瞪圆双眼,声音陡然拔高:“那是我哥低调!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全民偶像》里我哥的成绩明明压了谢珩一头!”

“哦。”我淡淡回应。

她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声堵得呼吸一滞,猛地吸了口气,继续道:“再说了,去年《舞动青春》的总冠军可是我!你们姐弟俩算什么?草根出身,连个像样的背景都没有,也配站在这儿说话?”

《舞动青春》……这个名字确实不陌生。

我记得很清楚,我九岁的侄女曾连续三年捧回那座水晶奖杯。

只是后来赛事规则频出漏洞,评分不公,她干脆拒绝再参赛,连邀请函都原封不动退了回去。

听着陆雯趾高气扬的话语,我眉心微蹙,目光扫过周围。

头顶上,无人机正嗡嗡盘旋,镜头清晰对准我们;一旁的工作人员举着设备严阵以待。

我径直走过去,抬手指向陆雯,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她这是在进行人身攻击,节目组难道就打算袖手旁观?”

工作人员连忙对我比了个手势,脸上带着无奈:“抱歉,这是直播节目,录制过程中导演组不能干预现场言行。”

我略一挑眉:“所以,就算公然辱骂观众、贬低他人,你们也不管?”

“按规定,我们确实无法介入。”他低声解释。

“我明白了。”我缓缓点头,退回原位。

原本只是几句正常的质问,却在直播弹幕中掀起滔天波澜。

“她在搞什么?跑去跟工作人员告状?有没有点艺人样子?太low了吧!”

“跟谢珩一个样,背地里阴招不断,表面还装清高。”

“陆雯是有点张扬,但好歹拿过奖,有底气说话。她呢?除了找导演还能干什么?”

“节目组摆明了就想看撕逼大战,她这时候去投诉,不是自取其辱吗?像个跳梁小丑。”

“成天只会玩这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比起陆雯的直来直往,她才更让人反感。”

05

我归队时,又有两组嘉宾抵达现场。

陆雯正眉飞色舞地讲述她去年参赛的种种经历,语气夸张,仿佛每一个动作都曾震撼全场。她的声音在人群里格外突出,引得不少人频频点头附和。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听了片刻,忽然淡淡开口:「《舞动青春》这节目,我有点印象。」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视线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原本喧闹的氛围骤然安静了几分。

陆雯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扬起下巴,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我轻轻一笑,语气平静却不容忽视:「他们确实邀请过我,但我没去。」

「为什么?」有人忍不住追问。

「因为那时候,我正在国外参加金孔雀舞国际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陆雯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你……你拿了第几名?」

毕竟,金孔雀舞国际杯是全球公认的顶级舞蹈赛事之一,汇聚了来自数十个国家的顶尖舞者,能站上它的舞台已是莫大荣誉。

弹幕如潮水般涌过屏幕:

「她在吹牛吧?知道金孔雀杯有多难进吗?」

「参赛名单都是层层筛选出来的精英,她要是真这么强,谢珩怎么会毫不知情?」

我缓缓抬起眼眸,在众人屏息以待的目光中,神色淡然地说:「哦,我是评委。」

陆雯整个人僵住,嘴唇微张,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现场陷入一片死寂,足足持续了十秒钟。

终于,她猛地提高嗓门,几乎是喊了出来:「骗人的吧!你才二十出头,怎么可能当评委!」

我歪了歪头,语气依旧轻描淡写:「金孔雀舞国际杯分为十二个赛区赛道,我只是其中一个赛区的评委,并非总决赛级别。」

顿了顿,我忽然看向旁边神情恍惚的陆瑾,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十二个赛区,说起来还挺巧的,跟你在省赛里的排名一样呢。」

陆瑾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陆雯几乎气得跳起来:「不可能!你肯定是在撒谎!这种事也能随便编吗!」

我冷冷地瞥她一眼,像看一个无知的孩子:「评委名单又不是什么机密,网上随时可查。对了——」我顿了顿,目光清冷,「我叫谢央。」

06

起初,观众和陆雯的反应如出一辙,满屏弹幕充斥着质疑与嘲讽,说我吹嘘、装模作样,甚至有人直接开骂,说我是靠关系上位的典型。

直到一张金孔雀舞国际杯官方赛事评委名单的截图被悄然放出,瞬间引爆了评论区。

那是一张清晰的电子公告图,背景是赛事官网的正式排版,蓝白相间的设计显得格外权威。在第六赛道评委组那一栏,五位来自世界各地的舞蹈界重量级人物中,赫然写着「谢央」两个字——简洁、利落,在一串冗长复杂的外文名字之间,像一枚钉入木板的铁钉,醒目得不容忽视。

聊天群聊里炸开了锅。

「我草?!谢央真是评委?这可不是国内小比赛,是国际杯啊!」

「你细品,能站上赛场已经算顶尖了,她居然直接坐到了评委席……这履历得多硬?」

「别转移重点好吗,谢央再牛跟她弟弟谢珩有什么关系?他抢了陆瑾的位置就是事实,光环不能洗白黑料。」

「对啊,别被带节奏,谢央厉害归厉害,谢珩照样该滚出娱乐圈,别拿姐姐的成绩当免死金牌。」

「不过说真的,谢央刚才说话那语气,真有点损,听着温柔,句句戳人肺管子,你们没看见陆瑾脸都快扭曲了吗?」

「哈哈哈,她表面镇定,其实眼神都冷下来了,这姐弟俩一个比一个会藏锋。」

议论声此起彼伏,话题热度一路飙升,还未平息之际,谢珩拎着一瓶矿泉水,脚步轻快地从走廊尽头跑了过来。

我接过水,拧开瓶盖的动作从容不迫:「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边布展临时缺人,我就顺手搭了把手,搬了几块板子。」他笑得眉眼弯弯,额角还沁着细汗。

「嗯,人都到齐了,我们走吧。」

谢珩这才抬起头,朝周围的人扬起笑容,点头致意,态度谦逊得近乎刻意。

末了,他又悄悄挪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困惑地问:

「姐,我怎么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聊啥了?」

话音未落,陆瑾和陆雯的目光便如两把淬了冰的刀,齐刷刷剜了过来,眼神里写满了审视与敌意。

我神色如常,唇角微扬,歪了歪头,语气轻快得仿佛只是在闲话家常:

「啊?气氛怪吗?没有的事啦,我们相处得很融洽。」

07

四组嘉宾,八个人,在接近正午的阳光下抵达了位于山腰的度假山庄。

山庄占地极广,前半部分是古朴雅致的木结构酒店,灰瓦白墙掩映在绿树之间;后方则是一片开阔的果园与农田,桃树、李树错落有致,菜畦整齐划一,远处还有几只鸡在草地上悠闲踱步。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清新气息,偶尔传来几声鸟鸣,显得格外宁静。

节目组把人带到后便迅速撤离,连基本的生活指引都没留下,只丢下一句“一切自理”,随即扬长而去。摄像机却早已架好,镜头无声地转动,记录着每个人的神情与动作。

按照上一季节目的惯常流程,此刻正是分配任务的关键时刻。陆瑾站起身,衣着素净,笑容温和得体,像是早已排练过无数遍:“我和雯雯来负责做饭吧。熙熙,你和你妈妈去后面的菜园摘些新鲜蔬菜,怎么样?李前辈,您和您女朋友方便帮忙淘米、清洗食材吗?”

众人刚从蜿蜒的山道徒步上来,个个筋疲力尽,此刻全都瘫在客厅的沙发上,像被抽走了骨头。空调吹着微弱的风,没人想第一个动弹。

熙熙年纪最小,是个刚出道不久的小歌手,平日最怕被网友贴上“懒”“摆架子”的标签,只能苦着脸点头:“……好。”

李前辈资历最老,综艺经验丰富,自然懂得在这种场合不能抢风头也不能太消极,于是轻轻点头,没有异议。

陆瑾这才缓缓将视线转向我,以及坐在我旁边的弟弟。

我陷在沙发角落,手里握着一副虚拟纸牌,眼睛紧盯着面前悬浮的半透明界面,耳边清晰响起一道柔美又略带机械感的女声:

「二筒,碰,八万!」

「胡了!」

我嘴角一扬,拍了下手,兴致正浓。

我弟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神情严肃得仿佛正在参加入学典礼。见陆瑾的目光落过来,他悄悄扯了扯我的袖子,压低声音:“姐,该干活了。”

我头也没抬,手指飞快地点开下一局,嘴里随口应道:“等会儿。”

他只好自己站起来,礼貌地问陆瑾:“我们这边……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陆瑾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些,语气也柔和下来:“饭后的洗碗工作,能不能交给你们?”

就在这时,我刚赢了一把清一色,心情大好,顺口接了一句:「胡了!」然后笑嘻嘻地补充,“不可以。”

陆瑾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眉头微微皱起:“午饭是大家一起完成的才有意义,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我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把脚翘到茶几边缘,瞥了他一眼:“你有毛病吧?吃饭就是为了填饱肚子,要不是摄像机在这儿拍着,谁理你这套?你要是在家跟你妈这么说,你看她给不给你两巴掌。”

「……」

08

陆瑾语气生硬,眉宇间压着一股火气:「洗个碗而已,能有多难?你坐着打游戏就不觉得羞愧?」

我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眼皮都没抬:「既然这么轻松,那你和你妹妹轮流来呗,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

他声音陡然拔高:「别人有事忙,你就非得躺着不动?大家辛辛苦苦做饭,你连善后都不愿意做一点?」

我这才缓缓抬头,眼神清澈又无辜:「任务是你分的,谁让你不提前说清楚规则?你以为靠沉默施压、用‘大家都做了就你没做’这套话术就能让我愧疚?不好意思,我对这种情感绑架免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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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一时凝滞。

陆雯见哥哥被堵得说不出话,立刻上前站定,语气带着几分讥讽:「谢央,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可别忘了这是真人秀,不是给你演‘贵妃醉酒’的片场。你不参与劳动,难道真指望饭菜自己端到你嘴边?」

谢珩原本想替我说几句,一听这话也皱起眉头,低声反驳:「我姐才没那么娇气,她只是……不想被逼着做事罢了。」

直播间瞬间炸了锅——

「谢央这态度太傲了,完全不顾团队协作!」

「说是国际巨星,结果连碗都不肯洗,谁惯的毛病?」

「谢家姐弟一个比一个难搞,看得我血压都高了。」

陆瑾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平稳:「行,我不该指望你配合。既然你不肯出力,那午饭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别指望我们多准备一份。」

「自己解决?」谢珩顿时慌了神,眼巴巴地望着我,声音都快带出哭腔,「姐……你会做饭吗?咱俩不会真要饿肚子吧?」

我斜他一眼,淡淡反问:「你会洗碗吗?」

他张了张嘴,还没开口,我就冷笑接上:「你连换下来的袜子都要我帮你塞进洗衣机,厨房油烟机按钮按哪边都不知道吧?」

谢珩顿时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陆瑾不再理会我们,转身招呼其他人开始准备食材。我则重新窝回沙发角落,戴上耳机继续沉浸在我的麻将对局里。

大约十几分钟后,熙熙拎着菜篮子推门进来,一脸为难:「后面池子里养着鱼,鸡也在笼子里,但我跟我妈都不敢抓……实在下不去手。」

陆瑾瞥了眼篮子里孤零零躺着的几把青菜和土豆,勉强扯出个笑容:「没事,素菜也挺健康,清淡养生。」

话虽如此,当一桌清一色的炒青菜、凉拌黄瓜、蒜蓉空心菜摆上桌时,所有人看着都没了食欲。筷子动了几下,夹两口就放下,气氛沉闷得像在参加斋饭仪式。

偏偏这时,陆雯端起碗,故作欢快地宣布:「开饭啦!哥哥的手艺可是隐藏技能,每一道都精心调配,味道绝对惊艳!」

说完还不忘朝我和谢珩的方向扫了一眼,嘴角微扬:「有些人啊,宁愿饿着也要逞强,真是自作自受,谁同情你们呢?」

她话音刚落,屋外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敲门声,紧接着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响起:「请问是谢央谢女士吗?您的外卖到了。」

我懒洋洋踢了谢珩一脚:「去拿。」

他愣住:「外面……是谁啊姐?」

我依旧盯着屏幕,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哦,美团骑手,送饭的。」

「……」

09

餐桌宽大得几乎能映出人影,几碟清淡的素菜孤零零地摆在中央,像是被遗忘在空旷原野上的几颗石子,显得格外冷清。

我和谢珩将一袋袋外卖从保温袋里取出,层层叠叠地铺开——金黄酥脆的炸鸡、油亮喷香的宫保鸡丁、翻滚着红油的麻辣烫、外焦里嫩的烤串、还有一整盒冒着热气的芝士焗饭……香气如潮水般迅速蔓延,瞬间填满了整个餐厅的空气。

陆雯站在一旁,眼睛瞪得像要脱眶,声音都变了调:「你们……怎么能点外卖?」

我正咬着一块炸得恰到好处的鸡翅根,酥皮在齿间咔嚓作响,闻言头也不抬:「有明文规定不能点吗?节目组签的合同里写了这条?」

她一时语塞,脸颊微微涨红:「可……可从来没人这么干过!」

我仰头灌下一大口冰镇可乐,气泡在喉咙里炸开,爽得眯起眼,转头问我弟:「是吗?真没人点过?」

谢珩低着头,用筷子小心地卷起一缕麻辣烫里的粉丝,语气克制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嗯,姐,确实……没人试过。」

「那不就结了?」我把可乐瓶往桌上一放,发出清脆的响声,「既然没人管,那咱们就是开创历史的一代。」

就在这时,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个叫熙熙的女孩悄悄咽了下口水,眼神在那盘炸鸡和麻辣烫之间来回游移,像只饿极了又不敢靠近的小猫。

我干脆把盒子推到桌子中央,声音扬得老高:「别站着了,都过来吃啊!这么多东西,我们俩根本吃不完。」

熙熙愣住,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我夹起一块鸡块塞进她手里,「再不吃可就凉了,凉了就没灵魂了。」

气氛仿佛被这句玩笑话点燃,原本拘谨的人也渐渐围拢过来。有人拿碗,有人找筷子,连一向沉默寡言的摄影师都偷偷摸摸蹭了一串烤肉。

到最后,连李前辈和他的女友都忍不住加入——他女友还笑着抱怨:「你们这哪是录综艺,简直是开夜市摊儿。」

唯有陆瑾和陆雯坐在角落,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前的天空。他们面前的素菜一口未动,筷子整齐地搁在瓷碟上,像是某种无声的抗议。

终于,在我们吃得心满意足、笑声此起彼伏时,陆雯猛地站起身,狠狠摔下筷子——“啪”地一声脆响,震得桌上的碗碟都轻颤了一下。

「谢央,你别太过分!」她的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

我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指尖轻轻擦过唇角油渍,动作优雅得像是在参加晚宴。

「我怎么了?」我抬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

她气得指尖发抖,指着那一桌还剩小半的外卖,声音都在颤抖:「你点这么多,就是为了收买人心,故意跟我们对着干,对不对?」

我听完,非但没怒,反而笑了。

缓缓举起右手,朝她竖起大拇指,语气真诚得近乎讽刺:「屁股出气也就图一乐,真放屁还得看你。」

谢珩手一抖,筷子差点甩出去,慌忙伸手想捂我的嘴:「姐,你忍……」

可他忘了——我这个人,一旦吃饱,脑子就开始发热。

人一闲下来,就特别想找点事做。

10

陆雯气得双眼通红,手指微微发抖,像是被什么尖锐的情绪刺中了心底最敏感的地方。

陆瑾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妹妹身前,语气尽量平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责备:「谢小姐,大家辛苦准备一顿饭不容易,雯雯也只是担心浪费食物而已。再说了,你点这么多高热量的外卖,两个人怎么可能吃得完?她多想一点,怀疑你另有目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我靠在椅背上,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嚼着薯片发出清脆的响声:「哦?那你是不是还想替全组人规划明天早餐吃什么?狗拿耗子的事儿干多了,小心哪天真被人当宠物使唤。我花自己的钱,买自己想吃的东西,轮得到你们在这指手画脚?」

“狗”字一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陆瑾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碎裂,他握紧拳头强压怒意:「我只是想讲道理,你怎么张口就骂人?」

我慢悠悠地咽下嘴里的零食,歪头看他,语气轻飘飘的:「骂你还算客气?你要耳朵不好使,听不真切,我可以考虑将来刻你墓碑上,用篆体写三遍,保证阴间鬼差都认得是你。」

「……」

陆瑾脸色铁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转身拉着陆雯拂袖而去,背影透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与难堪。

我弟坐在旁边,整张脸皱成一团,声音都在发颤:「完了姐,这下真的炸了,弹幕肯定全是骂我们的。」

正好刚吃完外卖,闲着也是闲着,我掏出手机,点进直播间的评论区。

果然,满屏都是控诉我的言论——

「谢央太嚣张了吧!陆瑾明明是为团队着想,她居然直接人身攻击!」

「一天到晚啥也不干,还对别人指指点点,节目组请这种嘉宾来就是制造矛盾的吧?」

「谢珩和谢央赶紧退组吧,看着就心烦!」

但也并非一边倒。

有人反驳道:「我觉得谢央没毛病啊,节目又没规定必须做饭,自愿参与的事儿,凭什么道德绑架?」

「就是!我家熙熙昨天练舞到凌晨两点,今天还要早起摘菜洗锅,谁受得了啊?」

「李前辈可是出了名的无肉不欢,让他吃素等于断他气血,谢央照顾哥哥有错吗?」

「救命,谢央这性格太飒了!怼得我热血沸腾,已经开始路转粉了!」

我盯着屏幕上飞速滚动的弹幕看了两秒,忽然转过头,压低嗓音问我弟:

「你真的抢了陆瑾的出道位?爸有没有暗中帮你运作?」

我弟脸色骤然变得苍白,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没有啊,那次选秀我根本没告诉他,全程都是偷偷去的,怎么可能让他插手?更别说运作了……」

「那你……」

「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初评级的时候我还是D级,投票通道刚开那会儿,票数一直不上不下。可第二次排位赛结果出来,我莫名其妙多了十万多票,直接冲到第二名出道。那时候节目组收了所有人手机,我根本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给我拉票,整个人都懵了,就像做梦一样。」

11

午后阳光斜洒进客厅,陆瑾站在门口大声招呼大家:“走啊,去山庄周围转转,风景不错,还能拍点素材!”众人纷纷应和,收拾东西准备出门,唯独我和谢珩没被叫上。

我们俩窝在沙发角落,头碰头盯着手机屏幕,翻看他闭关训练营这段时间的打榜数据和网友留言。指尖滑动间,一条条评论掠过眼底,有夸的,也有冷嘲热讽的。我轻哼一声,把那些恶意言论截图保存,顺手转发到粉丝群。

陆瑾和陆雯站在玄关处交换了个眼神,目光落在我和谢珩身上,像是在看两个脱离现实的怪胎。我能猜到他们在想什么——外面有无人机跟拍,有镜头记录,随便走两步都能蹭到曝光量,而我们却缩在房间里刷手机,简直是浪费资源。

可他们不懂,真正的战场不在山林小道上,而在流量池里。

陆瑾带着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出发了,脚步声渐行渐远。两点整,我和谢珩终于把所有平台的数据摸清了一遍。我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咽了下口水,声音发虚:“姐……真要这么做?万一被节目组发现了……”

“怕什么?”我打断他,语气轻松,“又没违规。”

他咬了咬牙,终于点开直播软件,与此同时,我对着房间角落那台孤零零的摄像机扬起笑容,声音清亮:“各位观众朋友们好呀,现在我和我弟在房间直播,房间号645183,感兴趣的话欢迎进来坐坐。”

话音刚落,弹幕先是凝滞了一瞬。

???

三秒钟后,仿佛炸了锅一般,成千上万的ID涌入直播间,聊天框瞬间滚动成一片彩色海洋。

我和谢珩并肩靠在沙发上,手里各捧一包瓜子,咔嚓咔嚓嗑得欢快。我瞥着飞速刷新的评论,慢悠悠道:“别急别急,一个个来,问题我都看得见。”

起初冲进来的人几乎全是来骂的,张口就是“谢珩凭什么出道”“滚出节目”之类的话。我不紧不慢地点开禁言键,一边回怼:“哟,嘴这么欠,早上吃饭没漱口吧?还是昨晚梦见自己当评委了?”

几轮交锋下来,节奏逐渐被我掌控。等骂声少了些,我才挑了些看起来还算理性的提问回应。

一条醒目弹幕跳出来:「对于你弟抢走陆瑾出道名额的事你怎么看?」

我歪了歪头,故作思考状:“嗯……超过年级第二,那他是第几名?”

弹幕齐刷刷回:「第一。」

我满意地点头:“对啊,陆瑾排第十二,你们不去质疑他为啥干不过第十一名,反倒怪我弟站到了前面?这逻辑通吗?”

短暂沉默后,有人弱弱打出一句:「……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紧接着又有新问题冒出来:「可谢珩唱跳都不行,根本不配出道!把他剔除名单,陆瑾不就能上了吗?」

这话一出,谢珩脸色微微发白,偷偷看了我一眼,像只受惊的小鹿。

我换了条腿翘着,嘴角微扬:“你们是陆瑾的粉丝?”

弹幕迅速回应:「不是啊,我们就是路人,看不下去才进来的。」

我笑了,笑得坦然又犀利:“既然你们作为路人可以替陆瑾鸣不平,那为什么就不能有别的路人喜欢我弟弟、愿意投他一票呢?投票权难道是专属粉丝的特权?”

几个激愤的ID立刻跳出来反驳:「谢珩唱歌跳舞都不行,路人图他啥?」

我耸耸肩,实事求是地说:“图颜值不行吗?陆瑾那张脸看着都像随时在算计下一顿饭钱,都能有一堆人喜欢,我弟这张脸,剑眉星目、鼻若悬胆,走到哪儿都是焦点,喜欢他不是很正常?谁规定颜值不能当饭吃?”

弹幕一时哑然。

片刻后,有人默默打出一行字:「……这倒也是。」

毕竟,谢珩长得,那是真的得劲儿。

12

弹幕里满是关于我弟出道的质疑和追问,一条接一条,像没完没了的潮水。

我盯着屏幕,语气逐渐冷下来:「你们要是真这么关心,不如花点时间把两年前的微博超话翻个底朝天,看看那时候路人盘到底有多大。别整天自以为是,拿点情绪当正义,好像少了你们谁就活不下去似的。」

弹幕立刻炸了:「你怎么能这样讲?我们也是为了赛制公平才发声的!」

我冷笑一声,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公平?那你们现在就去节目组门口蹲着吧,最好能直接堵到导演本人,问问他在出道夜那天,私自截走我弟那五十万票到底算怎么回事。」

话音落下,我没再看任何回复,面无表情地切断了直播信号。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一转身,就看见我弟站在门边,眼眶通红,泪水在眸子里打转,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又像只受了委屈却不敢叫出声的大狗。

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发:「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是你姐,替你说话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他嘴唇颤抖,声音哽咽:「我只是……只是觉得,等这个综艺结束,我的路……可能也就走到头了。」

我一时语塞,只能沉默地看着他。

虽然直播间关闭了,但风波才刚刚开始。

有人录下了那段对话,剪辑后发上了社交平台,短短几个小时,视频转发量破百万,评论区彻底沸腾。

整个下午,热搜榜单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接连跳出与我相关的词条,热度一路飙升:

#谢央直播怼粉丝#

#谢央隔空喊话《全民偶像》导演#

#谢珩出道到底有没有内幕#

#谢央讽刺陆瑾#

每一条都挂着数万条讨论,话题下方不断有旧料被扒出来——从初选投票异常,到决赛夜数据延迟更新,再到某些评委赛后突然失联……各种蛛丝马迹被重新翻出,配上详尽的时间线和截图佐证。

几条评论迅速被顶至高位,成为舆论风向的焦点:

「两年前的数据我就存着,谢珩那一轮涨粉速度远超同期练习生,路人好评率高达87%,结果最后排名却掉了十几名。」

「记得出道夜凌晨三点官博发成绩时,谢珩的名字一度出现在第二位,可十分钟后再刷,变成了第四。」

「陆瑾团队赛后庆功宴的照片流出,桌上摆着写着‘五十万稳进’的卡片,你们说这是巧合?」

网络上的声浪越滚越大,而我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手机不断传来提示音,一句话也没再说。

13

「我重新翻了两年前打榜的数据,发现谢珩在出道当晚的票数曲线异常停滞。后来我通过内部渠道还原了真实投票记录——天啊,他居然比最终C位高出整整五十万票。」

「所以谢央说的都是真的?节目组真的暗中截走了谢珩的票数?我的天,那些自发为他投票的人竟然能积累出这么惊人的数字?」

「这让我想起一件事,那会儿选秀刚上线的时候,我确实因为谢珩长得太出众,忍不住投了几票。虽然我平时根本不追星,看节目的次数屈指可数,投完也就没再管了。」

「我也是!第一眼看到谢珩就感觉他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气质完全碾压其他人,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不过我们这群人大多三十不到,生活忙碌,很少混社交平台,更别说天天刷微博论坛了。谁能想到现在网上居然有这么多人在攻击他?」

「等等,为什么要骂他?我在《亲爱的家人》里看他待人接物都很得体,说话也温和,一点没有架子啊。」

「我去,刚看完最新一期《亲爱的家人》,那个陆雯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嘴那么毒!谢珩的每一票可都是我们当年一瓶饮料一瓶饮料买出来投的,她凭什么说人家靠关系抢位置?」

「谢央骂得太对了!骂得痛快!别以为我们这些普通观众不天天泡在娱乐圈新闻里,就可以随便糟蹋我们用心支持的人!」

「从今天起,我要正式回归娱乐圈关注圈了。谁敢再黑谢珩,我就跟谁杠到底。」

「谢央真的太圈粉了,这种护弟如命的姐姐谁不爱?」

「还好谢珩有谢央这样的姐姐撑腰,不然我家小宝被人欺负了都没人替他说话,想想就心疼。」

「走,一起去刷《亲爱的家人》!谁要是再敢喷他们姐弟俩,我第一个不答应!」

「算我一个!」

「加我!我也去!」

而我和谢珩对此一无所知。我们甚至没意识到,一场由我们直播引发的连锁反应,正悄然将一批早已远离综艺世界的观众重新拉回屏幕前。

当陆瑾和她哥哥结束外出归来,满心期待地查看今日粉丝留言与互动数据时,两人当场愣住。

热搜是怎么回事?

弹幕怎么全变了风向?

他们不是一直扮演着被误解、被冷落的角色吗?

怎么一夜之间,铺天盖地全是冲着他们来的质疑和怒骂?!

14

陆瑾和陆雯彻夜未眠,翻来覆去地思索,怎么也没想明白,原本一边倒支持他们的舆论,怎么会一夜之间彻底反转。手机刷到凌晨三点,评论区的风向早已不是他们熟悉的模样,那些曾经为他们说话的网友,如今却纷纷倒戈,甚至开始质疑他们的真实动机。

第二天清晨,两人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勉强挤出笑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邀请其他嘉宾一起外出散心:“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一起去湖边走走?听说那边风景特别好。”

我们六个人依旧懒洋洋地窝在客厅沙发上,谁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陆瑾愣住了,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大家……都不想去吗?”

熙熙摇摇头,眼睛却亮得像星星,转头看向我,语气雀跃:“央央,你们今天还会开直播吧?能不能带我们一起玩啊?昨天看录屏真的太有意思了,我都笑出眼泪了!”

李前辈也从厨房端着咖啡走了过来,笑着附和:“我也想加入,昨天那场直播节奏拉满,比剧本杀还精彩。你们不介意多几个‘背景板’吧?”

“当然欢迎。”我笑着点头,顺手拿起手机,点击开启直播。

画面刚一亮起,弹幕便如潮水般涌来。起初,攻击点还集中在我和弟弟身上,但随着熙熙和李前辈入镜,观众们的注意力迅速转移。

「熙熙这脸型,是鲇鱼精转世吗?这下颌线是往哪儿长的?」

「公众人物身材管理都做不好?粉丝养你是为了看你发福的吗?」

熙熙盯着屏幕,嘴唇微微发抖,眼眶瞬间红了,差点落下泪来。

我眉头一皱,直接对着镜头冷声道:“她靠的是唱功吃饭,又不是靠脸演偶像剧。你们一个个月薪三千五,倒挺会指点江山?真闲得慌不如去扫大街,省得在这儿当网络判官,嘴欠又没脑子。”

弹幕瞬间安静了一瞬。

紧接着,火力转向李前辈。

「李老师,您三十五岁还硬演十八岁校园剧男主,被博主说油腻这事您怎么看?」

「演了这么多年,除了流量啥代表作都没有,不觉得尴尬吗?」

李前辈一开始还能维持风度,笑着打圆场:“角色嘛,导演觉得合适我就接,观众有不同看法也很正常。”可随着一条条尖锐弹幕不断刷过,他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我瞄了一眼屏幕,看到几条格外刺眼的内容,冷笑一声,直接开口:“哟,嫌人家老?你自个儿照照镜子,脸上褶子比地图还复杂,还好意思指点别人?装什么人生导师?GPS装自己脑门上了是吧,非得定位别人的人生?嘴巴这么闲,不如拿去舔马桶盖清醒清醒。”

弹幕再次陷入沉默,仿佛被这一连串暴击砸得哑口无言。

片刻后,聊天框缓缓浮现出一行字:「……服了,谢央你是嘴替天花板。」

熙熙破涕为笑,李前辈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冲我竖起大拇指:“谢央,今天真是多亏有你这张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神回复!”“救场王者!”“感谢央姐在线护队友!”

我摆摆手,嘴角微扬,轻描淡写地说:“基操勿 6。”

15

直播间里的气氛骤然凝固,陆家兄妹脸色铁青,眼神死死盯着屏幕那端的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谢央,原来是你在背后搞鬼!」陆雯咬牙切齿,声音尖利得几乎破音,「我就说怎么一夜之间网上全是骂我和哥哥的声音,铺天盖地的负面评论,节奏带得整整齐齐,原来是你们花钱请水军!谢珩,你抢了我哥的出道位还不够,现在还要用这种下作手段毁他名声?!」

她越说越激动,手指几乎戳到镜头前,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我弟一向老实,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脸涨得通红,嘴唇动了动,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一双眼睛湿漉漉地看向我,像极了小时候被人欺负后躲在我身后那个模样。

我冷笑一声,换了个更慵懒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抬眼直视他们,语气冷得像冰:「几个妈啊,谁给你们胆子这么说话的?」

刚点进直播间的观众瞬间沸腾:「卧槽!炸了炸了!」「6666666!这姐太飒了!」「终于有人治这对戏精兄妹了!」

陆家兄妹当场语塞,张着嘴愣在原地,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我没再看他们,轻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我弟柔声道:「过来坐。」

他低着头走过来,小心翼翼地坐下,肩膀微微塌着,像一只被雨淋透的小狗。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

小时候他总跟在我身后跑,一边蹦跳一边喊“姐姐姐姐”,哪怕摔了跤也不哭,只为了不让我担心。那时候我发誓,这辈子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可如今他进了这个圈,却天天被人踩、被泼脏水,而始作俑者,就坐在镜头对面,还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

我缓缓向后靠去,目光如刀,冷冷扫过两人:「这两年,你们是不是把‘我弟抢了你哥出道位’这句话当口头禅了?天天念叨,是不是觉得念多了就能当真?就能安慰自己没本事落选的事实?」

陆瑾脸色一变,急忙辩解:「我没有天天说……」

「闭嘴。」我打断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有没有,心里清楚。照照镜子吧,别整天活在自我感动里。两年前选秀,我弟确实基础不如人,但他每天练舞到凌晨,嗓子哑了还在对音,进步是所有人看得见的。你呢?除了躲在烂梗后面自欺欺人,你还干了什么?参加综艺蹭热度,发通稿卖惨,靠黑我弟博关注——这就是你的成名之路?」

陆瑾嘴唇颤抖,想反驳却又找不到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

陆雯还想开口,我直接抬手制止:「别急着替你哥喊冤。你们俩脑子加起来都不够用,节目组找你们来,图的就是话题度;资本捧你们,是为了借你们的嘴黑我弟。你们不会真以为自己有点人气了吧?醒醒,你们不过是个工具人,演得再卖力,也是别人棋盘上的卒子。」

陆瑾彻底哑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垂着头不敢抬头。

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

「杀疯了!」「这姐简直是人间清醒!」「陆家兄妹脸都被扇肿了!」

陆家兄妹:「……」

16

这段话被挂上热搜后,瞬间引爆全网舆论。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争吵不再局限于我弟和陆瑾两方粉丝之间的对战,还悄然涌入了一股意想不到的新势力。

在谢家和陆家粉丝打得不可开交的评论区里,开始频繁出现一些风格迥异的声音:

「谢央说得太对了!我们熙熙平时从不争不抢,可总被人踩在脚底下,这次终于有人替她出头了,真心感谢谢央姐姐!」

「同感!李前辈虽然已经三十五岁,但当年可是内娱颜值巅峰之一,现在说他油腻的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谢央骂得好!」

「演员接什么戏根本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资本和公司说了算,凭什么把锅甩给艺人?谢央敢说真话,我服!」

「求谢央继续开麦!你就是我们普通观众的嘴替,骂得越狠我们越爽!」

「+10086!为了谢央,我都开始给谢珩打榜冲数据了,黑粉别想压过我们!」

「笑死,本来只是路过的,结果因为谢央几句话直接入坑谢珩,账号已关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我一边刷着不断刷新的微博热评,一边把手机递到我弟面前,嘴角扬起一丝得意:「你看,你之前担心的根本不存在。这些人不但没喷我,反而一个个激动得像过年。」

我弟瞪圆了眼睛,盯着屏幕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一个说话带刺、毫不留情的姐姐,居然能收获如此一面倒的支持。

他怔了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朝我竖起大拇指:「姐,你牛。」

整个客厅顿时回荡着我们抑制不住的笑声,气氛轻松又畅快。

可惜这份得意没能持续太久。

第一个跳出来公开炮轰我们的,是《全民偶像》的导演。

他在#谢央隔空喊话《全民偶像》导演#这个热搜话题下,发布了一条言辞激烈的微博,直指我和我弟:

「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忘恩负义之人!当初若不是我力排众议给谢珩一个舞台,他连站上选秀节目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出道!如今却反过来污蔑节目组数据造假?年轻人想红可以理解,但别被歪风邪气带偏了路,做人做事,得讲良心!」

17

到底是节目组的导演,一开口还是有点分量的。

他刚站出来发声,原本被压制着的陆瑾粉丝和那些一直看不惯我弟的人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了出来。

“真是够恶心的,自己出道方式不明不白,还好意思指责节目组造假?”

“对啊,光靠一张脸就能成团?谁信啊?背后没人撑腰谁信啊?”

“没资本推动能有这资源?别天真了。”

紧接着,关于我弟在成团夜票数突然停滞的争议也被翻了出来,他们立刻给出了“合理”解释:

“还不是因为捧得太狠,节目组怕其他练习生寒心,才临时把数据掐住不涨的。”

“操控赛果还反咬一口,白眼狼行为实锤了。谢珩这个人,越来越让人讨厌。”

“他姐姐这张嘴也真够损的。”

舆论风向彻底变了,从最初我对节目组操纵票数的质疑,逐渐演变成对我弟背后所谓“庞大资本”的深挖与嘲讽。各种猜测甚嚣尘上,有人说他是某娱乐巨头的私生子,有人扒出他早年参加过的活动照片,硬说是圈内大佬亲自引荐。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如此铺天盖地的网络攻击。手机屏幕不断闪烁,每一条评论都像刀子一样扎进眼睛。我缩在沙发上,手指冰凉,肩膀止不住地发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弟轻轻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看了很久,眼神里有担忧,也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他低声说:“姐,别看了,这些话都不值得你当真。过一阵子热度下去了,就没人提了。”

他说完,试探性地伸出手,想把我搂进怀里安慰一下。

可当他走近,却愣住了——因为我正盯着手机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肩膀一耸一耸,像是憋不住似的。

我弟一脸茫然:“……你干嘛呢?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

我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指尖精准地点了点屏幕上那个义正言辞、公开发声的导演头像,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不是,这人我记得清楚得很。两年前他在国外参加一个国际综艺峰会,偷同行的创意策划稿,结果被人当场抓包。对方是业内有名的制作人,直接把他列入黑名单,永久封杀。那时候还有国外媒体做了专题报道,我甚至还存着他被质问时语无伦次的采访视频。”

空气安静了一瞬。

我弟怔在原地,半晌才缓缓回神,随即看向我的眼神彻底变了——从担忧变成了震惊,再从震惊化作毫不掩饰的崇拜。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语气郑重得像个宣誓的信徒:

“姐,我宣布,你是我唯一的姐。”

18

舆论如野火燎原,迅速吞噬了节目的热度与口碑。各大社交平台热搜不断,网友群情激愤,指责声铺天盖地,最终迫使综艺节目紧急宣布暂停录制。

导演组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把我和我弟送出录制现场,一路护送到山脚下,仿佛我们是什么烫手的宝贝,生怕再出半点差池。他们连一句安慰的话都不敢多说,只匆匆叮嘱了几句“保重”,便迅速撤离。

刚坐进回家的专车,窗外暮色渐沉,车内灯光昏黄。我弟的手机忽然响起,铃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听筒那头的声音似乎很冷,语气生硬。我弟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眼眶瞬间红了,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句:“知道了。”

我转过头,眉头微皱:“怎么了?”

他垂下头,声音沙哑:“公司说……我在节目里表现得太失控,影响不好,让我先回家休息一阵。”

我挑了挑眉,语气平静:“那什么时候回去复工?”

他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提。估计……遥遥无期吧。”

话虽说得含蓄,但意思再清楚不过——因为我在这次风波中得罪了陆瑾,而他背后的资本势力反扑,直接波及到了我弟的职业生涯。他被无声地雪藏了,没有公告,没有解释,只有冰冷的通知和无限期的等待。

车厢内陷入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弟靠在座椅上,肩膀塌陷,眼神空茫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灯,像是一株被暴雨打落枝叶的植物,失去了所有生气。

我看不下去,伸手一把将他拽过来搂住,语气轻快却坚定:“怕什么?雪藏就雪藏呗,咱又不是非得靠他们吃饭。”

他苦笑一声,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姐,我知道自己天赋一般,唱歌不够稳,跳舞也总差那么一口气……可这两年我没一天偷懒。从十八岁站上舞台到现在,整整两年,我拼了命地练,就想让别人看到我也能行。爸爸早就说了,二十五岁前必须回集团接手家业……可我真的喜欢站在聚光灯下的感觉,我不想还没走到尽头,就被迫退场。”

他说这话时,眼底泛着光,像是藏着无数个未完成的梦。

那一刻,我的记忆突然被拉回到六岁那年。小小的我穿着粉色舞裙,站在剧院最前排,仰头望着舞台上旋转跳跃的舞者,激动地拉着妈妈的手说:“妈妈你看!我要成为世界上最棒的舞蹈家!”

那时的我,眼里也有这样的光。

我默默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随即抬头对我弟眨了眨眼,笑容狡黠又笃定:

“别愁了,这事——交给姐了。”

19

综艺结束后的第三天,我再次打开了直播间的摄像头。

屏幕刚亮起,熟悉的界面跳了出来,粉丝数赫然显示在角落——五十多万的关注量,在我沉寂几天后依旧保持着惊人的活跃度。直播间人数几乎瞬间飙升,弹幕如潮水般涌来,密密麻麻地覆盖了整个画面。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等得好苦啊!」

「想死你怼人时那股狠劲了,没有你我都快抑郁了!」

「今天有没有猛料?求姐姐狠狠开炮!」

我坐在镜头前,神情淡然,却带着一丝藏不住的锋利笑意。面前整齐码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夹,封面上贴着几个醒目的标签:【新天地传媒】、【张雄资金流向】、【陆瑾社交记录】、【黑粉群组截图】。

我轻轻拍了拍桌上的资料,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别急,今天的料,够你们消化一个月。」

弹幕瞬间炸开,满屏都是“卧槽”、“来了来了”、“准备好瓜子汽水了”。

我翻开第一页,目光扫过内容,语气陡然转冷:「陆瑾,这个名字大家不陌生吧?当年《全民偶像》里的热门选手,背后站着的是业内巨头——新天地传媒。而这家公司,由张雄一手掌控。」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张雄这个人,圈内人都知道他有特殊爱好。陆瑾呢,恰好长了一副清秀皮相,又懂得察言观色。从两年前开始,他就频繁出入张雄私人会所,深夜留宿记录多达三十七次,每次离开都会收到一笔数额不小的转账。」

弹幕刷得飞快:

「等等……这是要爆大瓜?!」

「三十七次?!姐姐你连这个都查到了?」

「细思极恐……原来他是这么上位的?」

我不紧不慢地继续道:「张雄为了捧他,砸了将近两个亿进《全民偶像》,买投票通道、控数据、洗排名,就差把出道位直接刻上他的名字。结果呢?我弟横空出世,靠着真实人气一路逆袭,硬生生把陆瑾踩在脚下,也让新天地赔了个血本无归。」

我抬眼直视镜头,眼神锐利如刀:「你说他能不恨吗?可笑的是,他还总在公开场合说我弟靠资本、走捷径。那他自己呢?若不是跪着舔了两年,靠着出卖尊严换来资源,他陆瑾凭什么站上那个舞台?」

弹幕已经彻底失控:

「草草草姐姐太敢说了!!」

「这哪是爆料,这是直接扔炸弹啊!」

「求姐姐继续扒,我们不怕封号,就想看真相!」

我深吸一口气,翻到下一份材料:「这两年,陆瑾对我弟的打压就没停过。明面上装作不屑一顾,背地里却雇了整整七个黑粉工作室,专门针对我弟进行舆论攻击。恶意剪辑他的采访发言,断章取义造谣他辱骂粉丝,甚至连他一句无心的玩笑都被做成梗图全网传播。」

我把一张张证据缓缓举起:聊天记录、转账凭证、群组截图、水军排班表……每一份都盖着公证处的红章。

「更过分的是,他还私下接触我弟签约的经纪公司高层,用金钱和资源施压,试图推动雪藏计划。合同延期、资源冻结、曝光限流,每一招都冲着毁掉一个新人去的。」

我冷冷地看着镜头,一字一顿:「都来看看,省得说我造谣。」

20

当网友们刚刚从张雄与陆瑾那组高清写真的视觉冲击中回过神来,弹幕里还充斥着一连串“卧槽”、“太绝了”、“这颜值杀疯了”的惊叹时,我轻轻一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分量:「还没完呢。」

话音未落,我缓缓抬起手,从外套内袋中取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拨通了一个早已存好的号码。电话响了三声,随即传来一道略带沙哑却熟悉的英文问候:「Hello?」

我神色不变,用极为标准的美式英语回应道:「Henry导演,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想向您确认一个人——两年前被您从制作团队中除名的那位助理导演,名字是不是叫林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紧接着是一声低沉的冷笑:「Ah yes…林志。那个中国来的学徒。我记得他,收受贿赂、泄露项目机密,甚至伪造合同骗取制作经费。不止一次盗用我的名义对外签约。这种人品,在好莱坞根本待不下去。我亲自把他赶出了剧组,还通知了行业联盟拉黑他的履历。」

「非常感谢您的证实,」我微微颔首,声音冷静,「这些信息对我非常重要。」

挂断电话后,我关闭了手机上的实时翻译软件,随后将刚刚整段对话的中文译文一字不差地展示在镜头前,白底黑字,清晰无比:

「林导啊,还记得当年在洛杉矶片场对你寄予厚望的亨利导演吗?你打着他的旗号,在海外悄悄收取了五百三十万美元的‘项目合作费’,以为逃回国就能风平浪静、高枕无忧?可你忘了,数字不会说谎,转账记录更不会消失。」

直播间瞬间陷入死寂。

整整一分钟,弹幕区空得可怕,只有不断刷新的感叹号疯狂刷屏,像是无数人震惊到失语后的本能反应。

直到几个质疑的声音怯生生地冒出来:

「你别扯了,亨利导演怎么可能接你电话!」

「对啊,这肯定是提前录好的剧本,演得太假了!」

我轻轻将手机放在桌面上,抬眼直视镜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声音轻柔却如刀锋般锐利:「啊,是吗?那你说,违法犯罪的事,也能演得出来吗?如果我没猜错,志儿……你很快就要去踩缝纫机了呢。」

网友:「……」

21

直播间的热度如同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原本只是小范围传播的内容,因情节太过劲爆,迅速在各大社交平台疯传,无数网友口耳相传,纷纷涌入直播间围观这场惊天大戏。

就在这股风暴愈演愈烈之际,几个挂着官方认证标识的账号终于姗姗来迟地出现在直播间中。

新天地传媒:「你这是恶意造谣,严重损害公司声誉,我们已经启动法律程序,即将对你提起诉讼!」

我端坐在镜头前,唇角微扬,眼神冷得像冰,语气却带着几分戏谑:「要起诉我?那也得先有命告才行啊——不如你们先试试看能不能把这直播掐了?」

新天地传媒沉默了几秒,打出一行字:「……」

我轻笑出声,指尖敲了敲桌面,声音清脆而张扬:「怎么?试过了吧?发现动不了吧?整个传媒系统的后台权限,我家掌握着七成以上,你们跟我玩封号、控评、删帖?真是班门弄斧。」

话音刚落,我故意拖长语调,带着几分挑衅意味继续道:「你们不是最喜欢操控舆论吗?现在,让全网都看看谁才是真正掌控话语权的人。」

这些话很快被录屏,剪辑成短视频疯狂转发。短短十分钟,相关片段冲上热搜前十,评论区炸开了锅。有人震惊于我的背景,有人为弟弟谢珩鸣不平,更有大量粉丝开始自发组织话题反攻资本打压。

眼看事态彻底失控,对方慌了神,紧急调动资源试图压热搜、封账号、删内容。可诡异的是,他们打给平台高层的电话一个个被挂断,递出去的合作函件和加急申请全部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往日呼风唤雨的资本力量,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效力。他们这才惊觉——这次踢到的不是铁板,而是连根拔起的大山。

而我,依旧稳坐直播间中央,神情惬意如闲庭信步,嘴上却不留情面,越说越狠,甚至细致描绘起陆瑾与张雄私下交易时的姿态细节,几乎将他们的丑态扒了个底朝天。

就在我即将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时,我弟谢珩所属经纪公司的负责人终于顶不住压力,连夜拨通了我的电话,声音颤抖:

「央姐……求您高抬贵手吧!只要您愿意停手,我们立刻撤销对谢珩的一切处罚,雪藏决定作废,之前的事一笔勾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歪头一笑,故作天真地反问:「发生过的事,怎么能当作没发生呢?你们当初对付我弟弟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

对方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谢央!你别逼人太甚!真要闹上法庭,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我淡淡回了一句:「那好啊,我等法院传票。」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下一秒,我转回头面对镜头,眼眶瞬间泛红,声音哽咽:「宝宝们……刚才他们打电话来威胁我,说我再不停手就要让我倾家荡产……呜呜……我真的好怕,但我不能退缩,为了我弟弟,我也要撑下去……心疼我的宝贝扣个1,一个1,他们全家就得遭一次报应。」

弹幕瞬间爆炸——

「11111111!!!」

22

官方通报的速度远比我预想的要快得多。

林志的微博账号被永久封禁,随后他因涉嫌多项违法行为被依法逮捕,相关消息一经曝光便迅速引爆全网。他的名字在热搜榜单上连续霸榜近三天,话题热度居高不下,评论区几乎被愤怒和震惊的网友刷屏。

「谢央姐姐简直太狠了!这操作我直接跪了!」

「以前觉得雪藏、封杀就是娱乐圈最狠的手段,现在一看,送人进局子踩缝纫机才是终极王炸!」

「谁还敢惹谢珩啊?他姐简直就是行走的核武器,疯批美人实锤了!」

「央姐不仅手段凌厉,颜值更是绝杀!那场直播我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每一帧都美得让人窒息。」

「从今天起,我正式宣布成为谢央的终身颜狗+嘴替粉,她骂谁我都觉得有理!」

「……」

舆论风向彻底扭转,曾经那些跳出来造谣、带节奏的声音瞬间销声匿迹,连带着陆瑾和他的经纪公司也遭到全面抵制。各大平台纷纷下架其旗下艺人作品,合作品牌紧急解约,昔日风光无限的娱乐巨头如今门可罗雀,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

而我也没停下脚步。趁着这股势头,我迅速注册了一家全新的经纪公司,主打艺人权益保障与专业化运营。弟弟成为公司首位签约艺人,象征着我们重新出发的决心。

与此同时,我组建了专门的反黑小组,全天候监控网络舆情,对恶意抹黑行为进行精准反击。过去弟弟之所以深陷负面舆论泥潭,很大程度上源于原团队运营混乱、公关无力。作为选秀出身的艺人,他在公司眼里不过是榨取流量的工具,资源倾斜少,宣传不到位,甚至连基本的数据维护都敷衍了事。

原本凭借出众外形和舞台表现积累的庞大路人缘,就这样被白白浪费。粉丝组织松散,面对有组织的水军攻击毫无招架之力,口碑逐渐崩塌。

但现在不同了。我聘请了业内顶尖的运营团队,为弟弟量身打造形象定位,并成立了正规化的后援会系统。通过精准数据分析,我们将那些曾因他颜值心动却未曾入坑的潜在粉丝逐一唤醒。线上线下联动推广,内容产出持续不断,粉丝社群迅速成型。

仅仅一个月,弟弟的微博粉丝数便从七百万猛增至两千万,超话活跃度冲进内娱前十,商业代言接连不断,人气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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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远远不够。

我开始把目光投向更多和我处境相似的选秀出身艺人——那些曾困于限定团、合约期满后被原公司榨干价值、被迫转签或冷处理的同行。他们身上带着伤痕,也藏着未被释放的潜力。我一个一个接触,用相同的经历打动他们,用清晰的规划说服他们,最终将一批志同道合又极具个性的艺人纳入我的团队。

每个人的背景不同,风格各异,有人擅长舞台,有人精于综艺,有人具备创作实力却一直被埋没。我为每个人量身定制发展路径,从形象定位到资源对接,从心理疏导到商务谈判,全都亲自把控。我们不做盲目曝光,也不靠博同情上位,而是稳扎稳打,用作品说话,用态度立身。

半年时间,像一场无声的蜕变。

曾经散落各地、各自挣扎的个体,如今凝聚成一支有战斗力、有辨识度的队伍。我们在音乐节目里炸场,在直播带货中创下纪录,在社交媒体上掀起话题风暴。媒体开始称我们为“逆袭联盟”,粉丝则戏称我们是“复仇者小队”。

某天,我们受邀参加一档高热度团队竞技类综艺。镜头前,我穿着剪裁利落的西装,站在红毯中央接受访问,语气从容,谈吐自信,俨然已是业内不可忽视的新势力代表。

正说着,一名工作人员神色紧张地快步走来,低声打断:「老板,后台出事了,咱们的人跟别的公司艺人吵起来了,好像差点动手……您赶紧去看看!」

我微微偏头,眉梢都没动一下,反而慢悠悠地喝了口助理递来的温水,才问:「对方怎么样?受伤了吗?」

工作人员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问这个,迟疑几秒后回答:「呃……应该……没事?就是被骂得挺狠的。」

我轻轻“哦”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地合上水杯,理了理袖扣,朝后台走去。人还没进休息区,就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气势十足,字字带刺:

「蹭我热度?你怕不是脑子进水了吧!你们公司给你的通告费里是不是含了空气?真当自己是顶流了?照照镜子不会,撒泡尿还能映出个人形吧?别拿你那张肿得像发酵面团的脸往我跟前凑!」

周围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工作人员站在门口,脸色复杂,欲言又止。

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语气平静中带着满意:「行了,不用慌。」

看着屋内那个叉着腰、满脸怒火却眼神明亮的艺人,我心里一阵踏实。

很好。

这些人不仅站起来了,还学会了用自己的方式战斗。

他们嘴利,心硬,骨头更硬——完完全全继承了我那套怼天怼地、寸步不让的生存哲学。

真让人放心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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